【小满】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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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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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quelicot·Tony stark🌟
虞美人，性寒，花果苦涩。用于咳嗽、痢疾、腹泻。
可全株用药。李虞还会补上一句
如果你和李虞提到虞美人，她会这么告诉你。虽然这些她只告诉过一个人，那就是托尼·斯塔克，她的长期病人及青梅竹马。
"所以你那个别口的中文名到底有什么含义？"他当时这样问她，那时候两人不过二十出头。
"嘛......没什么特殊含义。李是我爸爸的姓，虞是我妈妈的姓。仅此而已。"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翻着书，午后的太阳温暖的投在地上。李虞爬起来把书放回到书架上："硬说的话吧，虞和一种花有关。"
就这样，她跟托尼讲了虞美人这种花，出于一个中医的角度来解释的。
后来，她还给这位青梅竹马——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讲了一个小故事。但当时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不意外的，李虞说的是霸王别姬的故事。两人在斯塔克大厦天台上，她坐在托尼斯塔克的怀里，抱着啤酒，吹着夜风。首富同学当时一耸肩说这故事太悲伤，之后故作不正经又活跃了当时有些悲伤的气氛。
当时两个人都在想，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的。
李虞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想想当时的坚定不移，感觉有些嘲讽。
她现在变成亡魂了。
谁能拗得过天呢。她无奈叹口气，飘进了一间屋子里。
那是托尼斯塔克的地下实验室。从她盯着开始，这男人到刚才已经一天半没合眼了，期间也没吃，也没喝，就一直在敲敲打打或者是划出电子屏研究数据，偶尔会和贾维斯交谈几句，也都是计算数据之类的。
给她气的哟。
这狗男人她一不盯着就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她飘到托尼身后，轻轻吹了口气，本来还在聚精会神的研究模型的男人瞬间困的睁不开眼，趴倒在了实验台上。
李虞满意的笑了。
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啊。她笑的突然显得有些悲戚，趴在男人的身边，险些穿透过实验台。
睡吧，睡吧。李虞目不转睛的看着睡去的托尼，想着。
"所以你没跳槽？"托尼·斯塔克目瞪口呆的看着李虞，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他俩之前吵了一架，因为尼克弗瑞频频给她抛橄榄枝而她还总是去帮神盾局的忙。他以为她一赌气真的离开他了。
面前的姑娘风尘仆仆的，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是笑的特别高兴的捧着一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站在他面前。
"什么跳槽？"李虞有些疑惑，她看着托尼气结的表情恍然大悟，有些无奈。
“尽一事，忠一主。”李虞揉揉额头，“啊这么说又要跟你解释半天。就是我做一件事就要做完，给谁干活就一直给谁干活。所以尼克·弗瑞想怎么挖你墙角我都不走。安心吧。好了，快喝了。”她把药汤递给托尼。盯着他，不容他拒绝的逼他喝完了这碗味道一言难尽的药，笑的一脸愉悦的收回来药碗。
"而且。"李虞又开口道，"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我要是走了谁能管着你让你不要作天作地的呢？"她说。
李虞突然惊醒，她没想到作为亡魂还能睡着，竟然也还会做梦。身边已经空了，她飘出实验室，四处寻找托尼斯塔克。最后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喝的烂醉，不省人事的这个家伙。
托尼斯塔克面色酡红，神智不清的打着酒嗝，瘫坐在地上，旁边已经摆了一地的空酒瓶子，红的、啤的、威士忌.....他仰头又灌一口酒，没有喝到，酒瓶子已经空了。他晃晃瓶子，眯着眼凑近看了一眼瓶中，确认喝干净以后一哂，把啤酒罐子扔到了一边，又摸半天，开了一瓶威士忌，咕嘟咕嘟灌了起来。
"别喝了！"李虞厉声喝道。然而地上的人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灌着酒。
"你别喝了！"她伸手要去夺他的酒瓶，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手，什么也没握住。李虞僵在原地，她已经没有实体了，她突然意识到。
她只能看着他颓废、痛苦，却不能做些什么，哪怕她就在他面前。
眼前的男人似乎终于彻底醉过去了。握着酒瓶的手无力的搭在一边，两腿摊开，整个人活像一滩烂泥。
"Yu……"李虞听到他低低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无意识的呢喃着。
“你骗我。”
"你不是说不走吗……"
"你不是说要管我吗......"
"你在哪呢……"李虞看到托尼脸上划过了一行泪，她轻轻地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什么也碰不到，最终只能垂下手，跪在他身边，无助的哭泣。
李虞没有想到这么快托尼就碰到了危险。
也是意料之中啊。他这个样子早晚都要出事。她拧着眉叹了口气。
李虞跟在一众医疗人员后面进了手术室。她飘在在手术台边，大夫护士们手忙脚乱的在抢救着病床上的托尼，而滴滴滴狂响的仪器在不断的提示着床上那人生命的流逝，仿佛是阎王爷要定了这个人，谁也救不回来。李虞深深叹口气，向着病床猛一俯身冲向托尼。
啊。
谁能想到两人再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哦怎么，我终于是上天堂了吗？看来老天爷是终于舍得收我了。"托尼斯塔克环视一圈，四面空荡荡的，只是一片白。"好久不见啊宝贝儿。"他一歪头给了李虞一个wink。
李虞走上前，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昔日的爱人。忍不住啜泣起来。
"哦哦哦哦别哭别哭宝贝儿，嘿。"托尼轻轻的环住李虞，拍拍她的后背，任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再见面不开心吗，我觉得挺好，咱俩又能再见了。"他低头在李虞额前轻轻一啄，紧紧搂住她。"我特别想你。"
"我又可以陪着你了。"他轻轻低喃道。
李虞起身看他，擦了擦眼泪。
"是啊。又再见面了。"李虞带着泪花一笑，伸手抚上男人的脸侧，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贪婪的看着他的容貌，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还记得虞美人的传说吗？"她突然凄凉一笑，问道。
"。。。记得？"托尼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我也像虞姬那样，希望你好好活着。没有我也好好活着。"
"你还有那么多事未做。"
"别再想着我了，也不要再酗酒，不要再总是饮食不规律了，做实验也千万别再通宵连轴转。。。"李虞捧住托尼的脸，一句一句的叮嘱着。说着说着眼里泪光又一次的泛了起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托尼有些惊慌，他用力抱紧面前的姑娘，生怕她离开，"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再消失了，好吗？你答应过我的。"他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里满溢着悲伤和乞求，"你答应过我的。"
李虞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噙着泪，缓缓的摇摇头，她周身闪起光芒，点点白光逐渐包裹着她，而她一点点的消失在了其间。
"继续做一个盖世英雄吧。"她最后踮起脚，在托尼额上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李虞消失了。
在手术室里的人们即将放弃，正要宣布托尼斯塔克的死亡时，那已经停止的跳动的心脏突然又开始一下一下，缓缓的律动起来。众人顾不得惊叹，赶紧又继续进行手术，最后终于把人抢救回来。
托尼醒后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一扫之前的颓靡不振。一切似乎如常，拯救世界、花天酒地两不误。所有关于李虞的存在似乎都消失了，谁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姑娘活过，世间万物依旧如常。
经常也会有人提起曾经的那场手术，说来说去也只会说什么真是奇迹啊，上天保佑之类的话，为此唏嘘不已。
虞美人的故事还是会有人提起的。而说故事的那姑娘啊……
"李是我爸爸的姓，虞是我妈妈的姓......"
风会唱着她那首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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