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人(拖稿妲己)

饮石泉兮荫松柏

【何九华】温文尔雅(上)

一个小故事

我还是第一次写我社,有什么不对的请指出。

不要上升!!!不然DSN!!!

开始——————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捉放曹,表演者尚九熙,何九华。”

台下掌声雷动,尔雅报完幕下来,坐在了后台休息室。后台闹哄哄的,芳芳老汉刚下场,正和二哥九泰插科打诨。尔雅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坐着打毛线,静静地织着围巾,也不插话,只偶尔在觉得好笑的地方笑一笑。

 

尔雅真名不叫尔雅,叫温文,最后在她妈王惠老师的调笑下落了这么一诨名,说是温文尔雅。后来也成了她的艺名。再后来台前台后也没几个人喊她温文了。其实尔雅也是往好听了喊,真要是她三哥啊栾哥啊,或者饼哥小辫儿啊他们那些个跟她一块儿长起来的或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基本直接毫不客气的喊二丫。

当然,其他没几个人是敢的,都是老老实实叫师姐。

其实温文本来也不是个主持人,只是前一阵子晚上闲的无聊,就跑来广德楼后台找她栾哥串门儿顺带蹭相声听,结果她栾哥说白听不行,让她上去报幕去。一来二去久而久之,温文便常驻广德楼当了主持人,看着一队一队轮换。

 

芳芳九泰几个人偶尔回头偷偷瞅一眼尔雅,又赶紧收回目光。师姐依旧脸上基本波澜不惊,一脸与世无争的打着毛线。这屋子里的热闹似乎与她无关,她也不关心。碍着这温文师姐周身散发着的冷淡气场,也没有人敢去师姐跟前闹腾。

 

其实温文以前不这样。温文以前爱笑也爱闹。

温文以前并不冷淡,温文以前爱说话。

但那都是十几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温文活泼的很,还在台上唱花旦,最好唱的是红娘。也跟着郭老师说相声,一般谁个搭档有事缺席了,就喊她来搭一场。只是后来,就再也唱不了了。人也就寡言少语了。

芳芳他们哥几个还在闹腾,这屋子里的气氛依旧热热闹闹的,只有她待着的那一角冷清清的。

也不是因为她故作高冷,只是师姐本身是个不愠不火的性子,他们也不好跑到人家那里打岔耍贫。

 

一个晚上过得很快,转眼就快11点了。温文上台谢完幕,脚步匆匆下台,路过各位演员时只简单打了个招呼,火速收好东西,像是在躲着谁。

 

“这都这么晚了,我送送你?”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

“不用了,我今晚上回玫瑰园。”温文动作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又自如的一笑婉拒对方的好意,无视了明晃晃的失望,赶在何九华还在欲言又止的时候留了个背影,脚步匆匆的逃开了。

 

巷子里的观众们逐渐散了,只留下了一个渐渐远去的窈窕纤细的残影,和一个望着渐远的身型惆怅叹息的人。

 

到玫瑰园的时候已经近12点了。温文轻手轻脚的进了门,上楼,怕吵醒了爸妈。结果刚到自己屋门口,就看见王惠老师从卧室里出来了。

"妈。"温文轻轻唤了一声,"我吵着你了?"

王惠一摆手:"嗨,没睡呢。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弄点子啥吃吃?"

话音未落人就要往楼下走,温文赶紧一把拉住:"别了别了妈,我不饿。再折腾够麻烦的。您早睡,快休息吧。"

"真不饿哈?"王惠看看她,略带担忧的问道。

"不饿不饿,您快睡吧。"温文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

"闺女儿。"王惠有些迟疑的叫住了温文。

"哎怎么了,您说?"温文回头。

"你是不是最近遇到啥事儿了?"

温文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忙笑着安抚她妈:"哪儿啊妈,我真是不饿,想那么多干啥。不早了,快睡吧,别操心了,昂。"说完不等她妈开口,就不由分说的把她妈往卧室里馋。王惠老师还没来得及再说点啥,温文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门里门外的娘俩儿都叹了一口气。

 

温文回到屋里,掏出包里的线团和棒针。围巾已经织成了一半,和线团连着长长的一条线中间由于她之前胡乱一塞的缘故变成了乱糟糟一团。她正心烦着,看着那一团乱麻,不耐烦的往桌上一扔,自己就躺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温文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其实没什么必要,没什么必要躲着人家。她皱着眉在心里小声嘀咕。

 

不过是几次巧合的相遇。

 

不就是喝多了做了点越界的事儿吗。

 

都说过了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你怎么还总是来打扰我呢......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陷入了黑暗。

 

 

 

城市的另一端,另一个人也夜不能寐。

其实何九华和温文的几次相遇,真的算是机缘巧合。每次温文有难,他恰好当场出现。

 

原先他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知道这姑娘是师父的闺女,人长的漂亮,爱笑,有副好嗓子,戏唱的好。不过16已经是个小角儿了。偶尔也说相声,后台新来的这些人都得尊一声师姐。

后来也知道她遇到了意外,好好一副珠圆玉润的嗓子坏了,险些成了哑巴。戏是不能唱了,连话都得少说。听说她又捡起了学业,回去念书了。

再后来听说她挺出息的,考上大学了,在南京,学的审计。也在那找了工作,好像很忙,比他们还忙,整天飞来飞去的。有时候提到她,师父的表情总带着落寞。

 

再见就是在南京了。

那时候他和尚九熙跟着队伍轮换到南京。散场了回宿舍的路上,他等着尚九熙去买瓶水的档口,就看见前面有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跟人拉拉扯扯的。

是温文。

温文那天穿的很精致,小西装高跟鞋,短发烫了卷,看起来精明又干练。只是身上酒气相当的重。

"干什么呢?"何九华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对面那个笑的油腻的中年大叔,顺手把温文护在了身后。

"这......你们认识?"对方见有人过来,瞬间蔫了气势,赔着笑尴尬的问道。

"这是亲戚家里的哥哥。"温文强撑着职场假笑,"不劳您费心送我了,我跟我哥哥回去就行了。"

"您路上小心。"温文假笑道。看着那个油腻男上车离开后,整个人仿佛让抽去了全身力气一样,差点儿倒下。何九华忙扶住她。

"你还好吧?"何九华弯下腰关心道,不想温文却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了他,踉踉跄跄踩着高跟鞋往前跑了几步,脱下来一只冲着车离去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去。

"王八蛋!"她恶狠狠的吼着,在酒桌上受的气突然就冲了上来,忍也忍不住,就踩着一只鞋,一只脚光脚站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九华在后面眨了眨眼,感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认命的叹口气,跑过去把温文的鞋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然后从兜里扒拉扒拉,扒拉出了一张卫生纸,小心的递了过去,生怕一个不对刺激的她又发飙。

"擦擦吧。"

"谢......嗝......谢谢。"温文接过纸,抽泣两下 ,刚要擦擦眼泪,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转头就十分优雅的吐了。

"呕......"

"好家伙.......你这是喝多少啊......"何九华感慨着,轻轻地顺着温文后背。

"还......还好.......就4瓶红的而已......呕......敢拿我当陪酒的,我喝不死他呕......"温文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说道。

 

"华哥!"另一头,尚九熙拎着一个袋子跑了过来,"好家伙我就买个水买个烟的功夫你人能没了......这姑娘谁啊?看着还有点眼熟。"尚九熙打量了一眼扶着柱子吐的专心致志的温文问道。

"咱师父的闺女,温文师姐。"何九华简简单单回答他一句,接着嘱咐道:"你再跑一趟,看看有没有药店什么的,买点解酒药。"俯下身来架住差点儿一屁股呲溜到地上的温文,温声问道:"你还能记得你住哪吗?我跟九熙送你回去。"

温文没有说话。

"师姐?喂?"何九华轻轻晃了晃温文。

然而温文似乎是吐够了直接睡着了,没有给他反应。

何九华哭笑不得,只能等尚九熙来了以后,两人一起把温文带回了宿舍。

 

温文第二天醒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睁眼就看见有个人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半睡着,手支着下巴。

"何健?"她哑着嗓子犹犹豫豫的叫到。

何九华猛一惊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用力眨巴眨巴眼,甩甩脑袋:"嚯,师姐一睁眼就把字儿给我摘了。"

"抱歉。只是我很久没回北京了......"温文坐起来,半倚着,揉了揉太阳穴。"爸爸给了你什么字儿?”

"九华。"他答道。看着温文一脸痛苦的捂着头,他便起身去找解酒药,一边忍不住念叨了起来:"不是我说,姑娘家家的,注意一点安全,喝这么多,多危险......也就是这次我和九熙见着了,不然都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儿......."

"噗。"

何九华转过脸去,发现温文正饶有兴趣地笑着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闭了嘴,倒了一杯水把药递了过去,感觉有点脸红。

"谢谢。"温文仰头吞下药,笑着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何九华看着她笑弯的眼角,有些愣神。

"......照顾好自己。"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好。"温文歪着头,无奈的笑着答应着。

 

南京一遇,萍水相逢。生活依旧波澜不惊。一个人在小园子里磨着活,另一个在职场上毫不留情的厮杀。

只是偶尔在忙里偷闲的时候,也会想起来南京那一遇。

 

 

 

温文醒来时精神很差。

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夜那一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微信消息99+,全是她的责编的语音消息轰炸。

"祖宗一个星期前就要交稿了你知道吗?!你稿子呢?让你吃了?这都几儿了就是只鸡都该下金蛋了!......."

温文习以为常的拿远了手机,躲避宁静的并不宁静的声浪攻击。在听完宁静一串连珠炮后,才悠悠的开口:"我刚醒。"

宁静:......我掐死你信不信

温文:你这么说了一年了,能给个痛快不。

宁静隔着屏幕气的捂心口,反复默念不能杀人,杀人犯法。怎么这也得等着祖宗把坑填上再说。

宁静:晚上秦善那见,我跟你好好聊聊。

宁静:敢放我鸽子你就等着我天涯海角追杀你吧。

温文长叹一口气,关掉了手机屏幕。

 

 

 

是夜。

Rose酒吧里早已开始营业。红男绿女络绎不绝,喧闹声萦绕在耳边。地方不大,却盛满了人。驻唱歌手在台上唱着忧伤的歌,深沉的声音搭着昏暗的光,颇有一种伤感的调调。

老板娘秦善托着下巴趴在吧台里,看着对面的宁静噼里啪啦到豆子一般一句不重复的数落温文数落了有十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干脆你别当编辑了,我看说相声挺适合你。你背贯绝对这个。"说着比了一个大拇指。

"去你的。"宁静白她一眼,终于停下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你们家买卖真不收女的?多可惜了她这嘴皮子。"秦善努了努嘴冲温文说道。

一直默默无言,只低头喝酒的温文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可别玷污我们家百年老店了。"

"噗。"秦善没忍住乐了出来。宁静恼的作势要踢温文,温文抿着嘴憋着坏笑躲开了。

"不是,你评评理。你看着祖宗干的是人事儿吗。她简直就是鸽子成精。灵感来的时候拉着我呼啦啦一通倒,给我带坑里面去了。然后就开始放我在坑里等着,每天咕咕咕咕咕咕。"宁静越说越来气,没忍住又给了温文一脚,"你们家挖坑的本事祖传的啊?郭老师坑王,你坑郡主。"

温文十分平静,依旧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喝。

"不是你说话啊,别光喝酒啊。之前都好好的,怎么最近就突然拖那么久,你出啥事儿了你说啊!"宁静又急了起来。

秦善看了温文半天,最终无奈的上了手,直接夺下了她杯子,撂在了一边。酒液一晃一昂的,起伏不平。

温文低垂眼帘,轻轻开口:"没什么,就是写不出我想要的感觉。还有,半个月前跟着七队聚餐,喝大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床上还躺了个别人。"

秦善和宁静差点儿跳起来。温文跟着又丢了一个炸弹下来:"是何九华。敢告诉周九良我弄死你。”温文警告性的看了一眼秦善。

秦善无辜一耸肩:“我是假渣女,你才是真勇士。”

"然后呢?"宁静着急的问道。

"然后我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最近就开始总明里暗里的照顾我了。"温文说罢,又拿过了酒杯,接着闷闷的喝了起来。

"那人家这是对你有意思呗?"宁静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温文闷闷的说道。

"那你对人家呢?"

"......"温文没有说话。

“那不就结了,你又不是对人家没有意思,顺水推舟这不就成了吗?两全其美啊。”宁静嚷道。

温文转了转杯子,低头看着杯中的酒:“那人家要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呢。”

宁静让她这抬杠逻辑气的抓耳挠腮。

秦善安抚了一下马上气炸的宁静,平和的看着温文:“他是不好意思,还是真对你有意思,你自己最清楚。说句良心话,人家要是对你没啥的话,你在哈尔滨出差的时候他至于这么关心你身体?你玩命加班连轴转差点儿猝死住院的时候人家至于那么本着个脸说你?"

宁静跟着附和了两声。温文依旧是闷葫芦的状态,只是喝酒喝的更猛了。

秦善和宁静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

 

饶是酒量不错,也架不住一晚上喝的这么猛。温文不出意料的醉了。宁静本来酒量就一般,这会儿也只是勉强清醒。秦善叫了个车送了她回去。转过目光来看看趴在吧台上的温文,突然萌发了一个搞事的念头。

"给你个机会,温文现在在我这,喝大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一句话说完,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秦善就直接挂了电话。

不出她所料,何九华很快就来了。

 

何九华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散场,挂完了电话人就直接十万火急的赶了过去。看见温文正趴在吧台上,微微张着嘴,眉头紧锁,满脸的忧愁。

熟门熟路的,他带着人回了温文在三环租的一套商住两用的小复式里。自从她辞了职回到北京做甜品后就住在这,方便她平时接单。房子不大,但总透着一股空旷冷清的感觉,总令人感觉少了什么。

何九华细心的安排好温文,盯着她精致的眉眼,开始慢慢思忖起了秦善刚刚的话。

"多给她点时间,慢慢来。她吃过的苦太多了。"

他说不上来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

也许是南京一遇的时候,也许是他第一次见面见她报幕的时候。

那天温文穿了身浅灰绿色旗袍。头发长到肩头,烫了波浪卷儿。笑起来主持的时候,着实惊艳。

温文生得标志,杏眼桃腮柳叶眉,16、7的时候透着股乖巧俏皮的劲儿。如今马上要奔三的人了,更有了股清冷的复古美人的感觉。通身的气质看着像80年代的港风女星,尤其是穿着旗袍在台上主持的时候,像是从另一个年代里翩翩而来。

漂亮极了。

谁看见这样的漂亮姑娘不会心起涟漪。

只是人家唱戏的时候是个小角儿,工作的时候是精英白领,辞职后一边写书一边做甜品,如今也是小有名气。更何况人家是自己师父的闺女。

他是个什么呢。

籍籍无名的一个相声演员罢了。

况且人家也一直在婉拒自己。

他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温文的睡颜,下楼去找个地方窝着去了。

 

 

 

第二天温文醒的时候听见楼下有动静差点儿以为家里进了贼。

下了楼发现是何九华正在做饭的时候,温文在内心里把秦善家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起来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何九华转过头来,给她递了一碗粥,"饭也做好了,正好吃点。"

温文看他十分自然的端菜盛饭,简直要怀疑这到底是自己的家还是何九华的家。

一顿饭在沉默中度过。

两人很有默契的彼此什么也没提。

 

 

 

自那天以后,何九华便总是找各种借口送点什么小东西放她家里。今天是一个小摆设,明天是一个小盆栽。说是她家太冷清了,摆点小东西显得不那么空旷。

温文不好拒绝,也只能由他去了。

 

哪知道这天何九华直接给她送了个活物来。

 

他给她带了一只猫。

一只小橘猫,小小的一只,眼睛滴溜溜的,叫声奶奶的,软软的。长的像个迷你招财猫。

何九华说是他们七队捡到的,后台不让养猫,一群大老爷们又都天天心大的很,就转交给她了。

于是温文在家里和这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半天,最终温文选择了屈服。收留下了这个小东西。

只是自从她收留了招财以后,何九华就更频繁的借着来看小猫的理由来她家了。不止是他,还有七队后台的其他人。

不过来就来吧,每次都几个人抱团干什么?她又不吃人!

温文虽有些无奈,但也不反感。有时候赶上她在做甜品,也会邀请他们尝尝。久而久之的,就这样熟络了起来,才发现,原来师姐并不冷淡而没有温度,她也会说笑。温文也不再那么寡言,也会多笑笑了。

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终于有点温暖的感觉了。

 

 

 

虽说温文有了改变,不再那么高冷,偶尔也愿意和人说说笑笑了,只是何九华和她的关系,还是那样的不愠不火。

虽然他能经常找着借口去温文家撸猫,但也只局限于撸猫了。温文很少搭理他。

其实何九华的心思温文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她也心里清楚。但每次当他把话题往那边引的时候,她就总想尽一切办法的把话题岔开。

一个人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另一个人不愿意。

但是这种两人都心里有数的事情,总是会有要说破的那一天。

那天何九华依旧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要来看招财。正撸着猫,就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怎么了?"何九华闻声撂下猫,几步就跨到了温文跟前。

"没事儿,刚一走神烫着手了。"温文轻轻摇摇头,说道。

"我看看。"不由分说的,何九华拉过她的手,只见拇指和食指烫的有些红。

"不打紧,吹吹就好了。"温文用了点劲,低了。头不看他,将手抽了出来。

何九华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再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温文,你知道我......"

"够了!"温文低喝一声,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但是不要说出来。"

"求你。"她轻轻抽了一口气说道。

何九华注视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小园子了。"沉默良久,温文下了逐客令。

何九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只留了一个苦笑,转身离去。

关门的声音传来,温文闭眼,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喵?"招财看着温文,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蹭了蹭温文的小腿,想让温文摸摸它。

但是温文没有理它就走了。

 

 

 

温文今晚照例去了广德楼主持。

"二丫,二丫?"栾云平喊道。

"啊!怎么了?"温文回过神来,问道。

"该你上去报幕了,怎么忘了啊?筱贝都上去过了。"栾云平说道,"怎么心神不宁的,哪儿不舒服了?"

"哥。"温文突然喊了一声。

"哎,我在呢?"栾云平应道。

"我想请长假。"

 

不愿意面对那就逃避吧。好好的出去散个心,看看想看的景,吃吃想吃的美食。

暂时的远离那些烦心事吧。

就这么想着,温文给她亲爱的栾哥告了个假,给爹妈打了声招呼。然后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不声不响的,乘着风游荡到了异国他乡。

 

 

 

 

这是温文在意大利的第七天。

意大利是个她一直很向往的地方。她一直想去看看罗马喷泉,逛一逛古色古香的罗马古城,感受一下夜幕降临后的斗兽场,去一去徐志摩嘴里的翡冷翠,在水城威尼斯买一个漂亮的面具,坐一次贡多拉......

她把以上的计划全都实现了一遍。

她原来以为她把这些从前最想做,却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于写作而耽搁了的事做完一遍以后会高兴。

但是她没有。

她坐在罗马喷泉的石阶上吃着冰淇淋,却感觉味道也不过如此。

兴冲冲的来到喷泉前,摸出了硬币想要许愿,结果却不知道该许些什么,呆呆的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希望家人一切平安。

硬币叮咚一声落入水中,温文只感觉孤单无比。

有多少次她想转脸说你快看,却转完脸就傻了。

这里不是北京,也不是家里。

她逃到外面来,想要忘掉和何九华有关的事。

但是,我来到了这儿,却发现我最想的是那个因为你有了烟火气的家,和那个偶尔在我做甜品时,爱撸着猫碎碎念的你。

一回头就能看见的你。

 

于是就如她来时那样说走就走,温文立刻的又订了最近回国的航班,说回就回了。

 

下了飞机9点多,温文火速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查好七队演出的地点,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11点,剧场门口的人都少了许多。温文四下张望,一个后台的人都没看见。她咬咬牙,跑到了一条她知道的何九华一般会走的巷子里。

“何健!”

温文一个原地助跑,携着深冬彻骨的寒风,跳到了何九华怀里。

“我问你,你愿意做温文的男朋友吗?”

 

原来这深冬里,也有东西热烈的足以燎原。

 

他原先想,算了吧,算了吧,她不愿意那就撒手吧。

 

能怎么办呢,你抓不住光。

 

白月光洒在心头才是绝色,朱砂痣点在眉心才是无双。

 

哪成想有一天,月真的奔他而来。

 

“我问你呢!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何九华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嗓子干的他感觉自己憋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尾音都在颤抖。

 

“当然愿意。”

 

 

 

月光扫过街角巷尾,昏黄的路灯照亮永夜。

剩下的一切情意,不要只藏在你明亮的眼里。

不可言传,那便用热烈的吻来诉说。






看见上你就应该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嘿嘿

但我想作死

满50热度更新下【?你死了

还是谢谢你们看到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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